黄石公见相柳自杀身死,不为所动。转身与祖放言道:“祖公子,老朽今日手刃凶徒,铁旗门的大仇,算是报了。”
祖放惊诧:“言外之意,这老道还要寻我兴师问罪......”他自忖因为“解药”之事,黄石公势必不肯罢休。
他见相柳肥遗二人陈尸祠堂,如此好手尚且不敌,自己无论如何不是黄石公的对手。祖放不敢接话,心下狂乱不已。
黄石公看穿了他的心思,又道:“祖公子,虞某虽然年老力衰,但是是非非还是分得清楚的。嬴都尉乃是汉国将军,率军前来,北逐匈奴,收复失地。为了区区一本药经,汝等半路伏击暗下杀手。如此行径,岂不是让天下好汉耻笑?”
嬴栎身上的毒素虽大半因为归藏心法得以解除。然黄石公虑其后患,仍希望从祖放手中得到解药。
祖放细细听完黄石公的这一番话,忽然醒悟道:“是了,这老道毕竟顾虑嬴栎的伤势,不敢与我动手。”
又想到:“方才自己出手害他,已然被他识破。相柳肥遗之死,足见这贼道嫉恶如仇,有冤必报。若是现下真把解药交给了他,自己又岂有活命之机......”
祖放越想越怕,前后一想,这老道与师父大有过节,而都尉府的人又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。新仇旧恨,这一并算起来,自己无论如何都处于极大的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