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这位杰出的历史学家又向我们展示了我们的制度和盎格鲁—撒克逊人之间的差异。后者并未拥有我们那样多的专业学校。他们的教育内容并不是建立在学习书本知识上,而是建立在实物教学上。例如,他们的工程师是在工厂,而不是在学校里被培养出来的。这个例子说明,每个人都能达到他的智商所允许他达到的程度。如果他的能力得不到进一步提升,那么他可以成为一名工人或是一名领班,如果他天资聪颖,那么他就能成为一名工程师。同将一个人的整个职业生涯依托他在19或20岁时参加的持续几个小时的考试的做法相比,这样的方式显得更加民主,能够给社会带来更多的益处。
在医院、矿区和工厂,在建筑师或者律师的办公室里,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习的学生们,按部就班地经历他们的学徒时期,看起来很像是办公室里的法律文秘或是工作室里的艺术家。在开始进行实际工作之前,他有接受一般性教育过程的机会,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框架,把他稍后做出来的观察保存在那里面。
而且,一般来说,他完全可以利用空闲时间获得多种多样的技能,以此逐渐同他平日获得的经验协调一致。在这种制度下,实践能力得到了提升,并且同学生的能力相适应,发展的方向也符合他未来的任务和特殊工作的需要,这些都是他今后要从事的工作。所以在英国或美国,一个年轻人能够很快摆正自己的位置,将自身的能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。到了他25岁的时候——倘若各种材料和部件都齐备的话,时间还会提前——那么他就不仅仅是一名有用的劳动者,他甚至具备了自主开创事业的能力;他不仅仅是一部机器的一部分,而且还是一个发动机。在法国,与之正相反的教育系统正在大行其道,一代又一代的人向中国看齐,由此造成的人力浪费是巨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