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纳兰瞻岱那句轻飘飘的“他是旗人”。
旗人,呵,纳兰明珠垮台都多少年了,纳兰家落魄得连个四品官都寻不到,这算的哪门子旗人?
凭什么他还能因“拜唐阿”而封官?
既然这样,他当初在国子监还出什么风头?直接当官不行吗?
孟阔越想越气,新官上任的喜悦都被冲得一干二净。
比起孟阔的气急败坏,纳兰瞻岱却丝毫未受影响,整理完一份文书之后,愉快地让狼毫在手中转了几个圈。
孟阔几次坑他,他还正遗憾没法把场子找回来呢。
想不到,他居然主动撞进了工部,看来,坏事做得太多,他也终于开始霉运当头了。
不过,这事儿不急。
总要等地皮子踩热了才好大闹天宫,他自己也才刚来呢。
南氏医馆外排队的人不少,鹿衔切脉开方,接了方子的病人自动把铜钱放到边上的小筐里,差不多已经要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