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芙蕖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背着小姐去后院下毒!”上官凤陡然转身,惊得芙蕖扑通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爹!”
上官靖羽刚要开口,却听得芙蕖泣声道,“相爷饶命,奴婢是看着雅儿可怜,所以背着小姐去的后院,想给雅儿送点伤药。可是相爷明鉴,就算奴婢有一百个胆子,奴婢也不敢下毒,连累小姐的闺誉。相爷明察!”
“大胆刁奴,还敢巧言狡辩!”上官凤恫吓。
官威之下,一些胆小的早已吐实,但也难保有些刁滑的……
“爹,不是芙蕖。仵作说雅儿是下半夜死的,而下半夜的时候,芙蕖在为我守夜,绝对不会在后院。虽然是药中有毒,但到底怎么死的,谁都不知道。”上官靖羽淡道。
“梨香不会说谎。”上官凤语气颇重。
上官靖羽正了容色,“阿靖也没有说谎。”
上官凤稍稍一怔,“阿靖,为何爹觉得你醒了之后,有些不同?”
“因为阿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”她顾自垂着眉,站在那里。风过衣袂,尤显消瘦单薄。却隐隐散着那股从容淡然,没有半点的骄纵之气,仿佛脱胎换骨。
“想明白了什么?”
“这世上什么都会朝存夕灭,唯有爹是真的真的对我好。除了爹,我什么都没有。所谓的荣华富贵,也不过浮云一场。握在手里的亲情,才是真的。”她垂着眼帘,面色素白,声音越发微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