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有朝一日，不得不面对了，彼时……
段垂文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，终究没有提及当初的发现，只淡淡道：“杜翠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
虽说萍水相逢之人，早就被她抛之脑后。
但如今一提起，不禁想起了在船舱初醒之时，那道温柔的声音。
心中，多多少少产生了丝丝触动。
“怎么死的？”
“起疑之后，我便连夜出了趟城，前往杜翠的家乡。”段垂文低声道，“到了那边才知道，对方根本没有到家，在返乡的路上，就病死了，幸好尸骸得以完整运回。”
“你偷偷验了尸？”夏侯芷脱口道。
段大人：“……”
不得不说，偷偷这个词，用得非常恰当。
毕竟除非是重大疑案冤案，一般死者的家属，都十分忌讳此事。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，“我在杜翠身上，发现了三处毒针，这种毒针，不会立即致命，没入穴位后，将慢慢释放毒性，造成一种沾染上恶疾的假象，慢慢拖垮身体，直至死亡。”
闻言，夏侯芷随即想到一个问题，疑惑道：“可如果这样的话，毒针入体的时候，承受者难道毫无察觉吗？”
段垂文立即露出赞许地表情：“没错，重点就在这里，针再细，也会有轻微地刺痛感，何况是三根，但有一种情形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