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，牧凌卿依旧不动声色翻开了《梦华录》，只是他不知道，自己这一番心情变化，早就刻在廖诗颐的手背上了。
刺疼还有点痒，却无法用手指去挠，廖诗颐看着青紫的名字，忍不住腹诽。
不想读也没人逼你，一本书又如何得罪你了？！
“不知师父要听哪一篇？”摊开书目，牧凌卿问道。
瞥了他一眼，廖诗颐指着去太虚秘境必经之所的祥林城：“就先读这一篇吧。”
翻到内容，牧凌卿毫无感情开始低声诵读：“祥林城，方圆六十余里。有护城河名曰蓝袅，阔十余丈。大昌素锦年间以来，在城中盛行瓦肆歌舞、勾栏伎艺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廖诗颐皱起了眉头。
歌舞还能听得懂，瓦肆、勾栏是什么鬼？
本就不想读这本，牧凌卿停下问道：“师尊可要换一本其他的，弟子芥子袋中还有。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廖诗颐摆摆手，“我只是想问，这个瓦肆、勾栏是什么，是吃饭的饭馆还是住宿的客栈？”
万万没想到廖诗颐会提这个问题，牧凌卿顿了顿，尴尬解释：“算，算是饭馆的一种吧。”
“那里面有客房吗，能住吗？”廖诗颐又问。
她实在不理解，若是个饭馆，为何叫这么奇怪的名字。
舔了舔嘴唇，牧凌卿不得不继续解释：“也能住。”
自以为懂了，廖诗颐点点头：“能吃能住的地方呗，名字可真奇怪，等我们去祥林城的时候，一定要去见识见识，什么叫做瓦肆、勾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