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还算欣慰,至少你,你们的反对,并没有在朕在南衙时提出,而是等到朕回京之后,还算是有恭顺之心。”朱祁钰深吸了口气,先开口安抚了一下这些官员。
这些人的联袂反对,一直等到了朱祁钰回京之后,一直等到了朱祁钰重新坐回了王座。
而不是瞎折腾,比如拱火监国的襄王。
至少陈镒他们的反对,很懂规矩,并没有逾越雷池。
陈镒,在张秋治水时,腿上都是蚂蟥,也不自知,杀地方追租豪绅如同杀鸡,屁股是坐在了百姓那头儿;
在河套地区,陈镒和徐有贞修景泰安民渠,穿着蓑衣草鞋,抠着脚治水,斯文扫地。
但是朱祁钰却不认为,陈镒是个不可靠的人。
陈镒和徐有贞的这种斯文扫地,是至仁,是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,也是一个把自己安顿好的人。
他深知如何对付皇帝,是陈镒第一个在燕兴楼说出,夸上天去这样的话,但是陈镒却没有上过这类的奏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