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我一身轻快不无得意,觉得自己能记住这么绕口的诗,简直非常了不起的时候,李承鄞突然微微一动,就睁开了眼睛。
“啊!”
我尖声大叫起来。
阿渡顿时跳起来,“唰”一下就拔出刀,永娘被我这一叫也吓了一跳,但她已经被阿渡一把推开去,阿渡的金错刀已经架在了李承鄞的脖子上。我手忙脚乱一边拎着衣带裙子一边叫:“不要!阿渡别动!”
我飞快地系着腰带,可是中原的衣裳啰里啰唆,我本来就不怎么会穿,平常又都是尚衣的宫女帮我穿衣,我一急就把腰带给系成了死结,顾不上许多马上拉住阿渡:“阿渡!不要!他就是吓了我一跳。”
阿渡收回刀,李承鄞瞪着我,我瞪着李承鄞,他似乎还有点儿恍惚,目光呆滞,先是看后面的围屏,然后看呆若木鸡的永娘,然后看床前的恭桶,然后目光落在他还紧捏着的我的手,最后看着我腰里系得乱七八糟的那个死结,李承鄞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。
我的脸啊……丢尽了!三年来不论吵架还是打架,我在李承鄞面前从来都没落过下风,可是今天我的脸真是丢尽了。我气愤到了极点,狠狠地道:“你要是敢笑,我马上叫阿渡一刀杀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