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还有个问题没解决呢。”
歌雾隐示意他们看向衙堂外,那陈都尉带着身后的大头兵,正跪在院落里继续负荆请罪,从临近中午跪到夕阳落下,膝盖都跪得红肿了,都不见他吱声儿,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。
陇元镇见衙堂事情已了,伸了个懒腰斜跨在门槛上,从裤兜里抓了一把瓜子,嗑起瓜子吐出皮,惹得陈都尉频频乱动。
“陈都尉,口舌之快好逞,皮肉之苦可不好受,你若是认怂了,就亲自给堂公道个歉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哼,士可杀不可辱。”
陈都尉冷哼一声,似是要逞能斗狠,反倒跪得更笔直了些。
“啧啧啧,你是士吗你?”
陇元镇故意用嗑剩下的瓜子皮砸他,言语间出言讽刺说道:“你只是个挂名的折冲都尉,连个正儿八经的折冲府都尉都捞不到手里,到了现在手里才有几个大头兵啊?你就敢称士了?”
“你,你这衙役欺人太甚。”
随后,陈都尉一跃而起,拿起身后陌刀就朝陇元镇砍去,陈都尉五大三粗是不假,可这些到底都是拳脚功夫,比不得深厚气机。
陇元镇用一根手指头都能胜了他,甚至,只要稍微鼓动气机,这姓陈的半辈子都要瘫在胡榻上,纵然如此,他也没想过要杀陈都尉,只是拿起惊鸿剑,陪着他在院子里互相砍杀,出手之间快如疾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