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边没有人碰那种东西。”叶世文绷着脸接话。
“你怎么保证?”冯世雄忍不住插嘴,“他们碰了也不会跟你讲,这帮人哪有廉耻心。”
“哦,我们一般是向关二爷立誓的,然后讲一套做一套。就好像你跟上帝讲愿意承受一切苦难,然后市民挤地铁你就开跑车上班。”
冯世雄音量拔高:“叶世文,你不要侮辱我们家的信仰!”
“我哪敢?你们信教的谈生意还要找女人作陪,我可付不起这个钱。”
冯世雄气极,生怕曾慧云谴责自己:“是杨坤铨咸湿[17],不是我!”
“人家用嘴喂你吃车厘子的时候,又不见你拒绝?”
叶世文倚入沙发背,瞄了眼佯装镇定的曾慧云。
“够了!两兄弟来的,吵什么!”
冯敬棠已经恼了。从警局接走冯世雄足以拖垮他今日所有安排,抽出半昼空档来解决问题,却要在这儿听两个儿子赌气争执。两个都不知所谓,简直胡闹。
他深知妻子脾性,盯紧叶世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?跟你云姨道歉。”
一直不愿开口的曾慧云终于不是木头人。她捏起马克杯,轻嘬了口咖啡,又放下。
老公出面,她自然云淡风轻。
叶世文舔了舔后槽牙:“对不起,云姨,我口没遮拦乱讲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重复过无数次的桥段。事不是他挑的,歉却由他来道。叶世文甚至觉得自己变态,有点爱上这种不断试探这个家底线的游戏。似乎能证明他有微不足道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