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凌晨3点,我再次被惊醒了——可恶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。我缩在墙角一动不动,半天,电话铃声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。我摇醒了琼,坚持要她接听电话。睡眼惺忪的琼拿起电话。
“没有人说话,只有滴滴的声音。”我从床上跃起来,接过电话,萨姆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了过来。
“英格拉姆,我到奥马哈了,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。”
“不可能,这是一个新的电话号码,你怎么会知道?”我嘴唇发白,簌簌发抖。
“是你告诉我的,英格拉姆。你说你太太妒忌我们,去换了新号。你放心,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的,我会让她离开你。”电话那头,萨姆仿佛在笑。
“不可能,甘佩尔医生告诉我你已经死了。”我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深的恐惧。
“不会的,他没有胆量,他不会辜负我的信任。英格拉姆,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,我马上就去找你。”
我完全崩溃了,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:我砸碎了电话机,撤掉了电话线,我的尖叫声惊醒了两个孩子,任她们在墙角吓得号啕大哭也不加理会。最后,没有办法制服我的琼只好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,直到两个高大的男性医护人员赶到房子里面,我才被摁住——我被送到了医院,琼则留在家里照料两个吓坏了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