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贵人远道而来,只知县令衣冠不整却不晓得上一年虽庄家收成虽不错,但扣去征税粮,仅能勉强过冬,是县令将府中用具变卖,这才换来的种子。”
语气颇为不满,以斥责的态度对父子二人说话。
旁边站着的章邯瞪目结舌,若是被这衙役知道,面前站着的是谁,恐怕胆子都得给吓掉,本想开口制止,却见嬴政抬手将他喝住,并没有要暴露身份的打算。
反之。
嬴修远笑着靠近梁 青柏,本来后者因为刚刚帮百姓摆弄田苗身上便脏,想要将其制止,但奈何手上也有东西,根本不敢靠近。
“不必拘谨,我与父亲前来只是想看看山水,不曾想废邱县这般清廉,对得起父母官三字,我们二人甚是钦佩,钱财不过身外之物,何以能抵大人那颗赤子之心。”
这略带谄媚的话,别说是县令,就连嬴政都为之侧目在心中腹诽,这小子平日里在宫中,可不像现在这般对他挤眉弄眼,成日没个正形,更不必说夸赞。
章邯更是,连手中的刀都险些没握住。
这还是他认识的七公子吗?
谁知刚这么想,旁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,却见那位不苟言笑的皇帝摆出副笑容附和着嬴修远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