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廖十不多说,段南歌就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爷虽是皇子,可这官府里为国为民的事情爷是头一年接手,廖十你是跟着爷一起将廖氏做大的,也当知道这万事开头难的道理。”
“属下明白,属下等必当竭尽所能,为爷分忧。”廖十的话说的还是含糊。
段南歌笑笑:“对,廖氏的管事都是爷的左膀右臂,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面,爷已经全心信任你们,且用惯了你们,便是到了现在,爷的这个习惯也改不了。”
眉心微蹙,廖十满眼狐疑:“能得爷的信任和重要是属下等的荣幸。”
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
“你们的心思我都懂,”段南歌倒一杯茶推到拘谨的廖十面前,“可是廖十啊,人各有所长,且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,这个道理你可明白?”
廖十的眉心顿时蹙得更紧:“夫人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难得夫人与他说话还要兜着圈子。
“那我就直说了,”放下手上的茶杯,段南歌直视着廖十,道,“连爷都不敢托大两头兼顾,你廖十凭什么?”
这话段南歌是故意说得这样重,一方面是为了唬住廖十,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廖十能重视起这事儿来。
果然,一听到这话廖十当即就傻住了,呆愣愣地看着段南歌。
段南歌这才轻柔了语气,柔声细语道:“吴越的政务繁杂,爷初来乍到,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,那虽都不是什么难事,却同样都要花费精力,而开春之后廖氏生意上的事情也多了起来,那都是你们做起来轻车熟路的事情没错,可轻车熟路并不意味着不需要费心,相反,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向头一次做那样用心,不然若懈怠了,若被旁人看出你们懈怠了,廖氏的名誉和信誉何在?这生意往后还怎么做?爷心里清楚,因此爷将廖氏全权托付给你,就是不希望因为他自己的一心二用而有所疏漏,有损于廖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