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宫有孕,朕得陪皇后,这和后宫得不得朕喜欢没关系。”朱翊钧道。
“皇后娘娘素有贤名,恐怕娘娘也希望陛下多去后宫广施雨露甚于陛下不去。”礼部侍郎说。
“朕问你,你如今的妻子可是结发?”朱翊钧突然问道。
礼部侍郎一愣,随后回到,“臣的妻子,与臣结缡十载。”
“她可曾为你生儿育女?”朱翊钧问。
“臣妻为臣诞下二子一女。”礼部侍郎回道。
“那你的福气比朕好啊。”朱翊钧笑道。
礼部侍郎口称不敢,朱翊钧又问,“那你的妻子每次怀孕不能伺候你,你都会新纳妾?”
“不是臣要纳妾,是臣的妻子主动为臣纳妾。”礼部侍郎说,“臣的妻子,上孝父母,下教儿女,对外德才兼备,对内恩威并重,照顾臣也是无微不至,妻妾和宁,可堪世女表率。”
“你的妻子是个好妻子,那你呢,是个好丈夫吗?”朱翊钧问,“你妻子生产三次,这三次里,你有注意过你妻子怀孕的苦楚吗?”
礼部侍郎一时语塞,“可是臣的妻子从未在臣面前诉苦过?”
“她不说,你不会看吗?”朱翊钧问,“你的妻子为你诞育子嗣,这可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带过,时日短的时候会害喜,什么都吃不下,味道都闻不得,吃什么吐什么,没吃什么吐的黄胆水,吐的心肝都要出来了,还是要吐,这份痛苦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