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生问:“还带银娜吗?”
王龙堂说:“男人的事,女人一搀和就乱上加乱,让她看家吧。”
李长生又回到饭桌上喝了一杯酒,才出了门。他在院子里和门外没发现异常情况,才放心地截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岳父那里,王龙堂早已在门口等他了。
进了屋,两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王龙堂说:“咱们要经常研究新情况,解决新问题,要不就被动,被动就出事,出事就完蛋,表面看风平浪静,但心里这根弦要绷得紧紧的,明白吗?”
李长生喷着酒气,点头称是。
王龙堂说:“卢德青那里现在没有松口,并不等于永远不松口。现在我正通过胡福来暗中跟他做反宣传,向他讲明利害,估计暂时他会撑住,以后就不确定了。”
李长生说:“老卢跟我铁!他当过特种兵,啥苦都受过,义气着呢。”
“不得不防啊!”王龙堂说,“人家反贪局也讲究攻心,万一他哪天把你翻出来,恐怕连胡福来也是防不胜防啊。”
李长生说:“那只有听天由命了。”
“不能认命!”王龙堂皱着眉头,“这一点我最佩服共产党,人家就不信命,带着最信命的穷人打出了天下,穷人这才明白命不是命中注定的,是可以改的。解放那年斗恶霸的时候我正年轻,我上台指着他的鼻子说,你狗日的老说我们穷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命,改不了,这回咋改啦?我上去给了他两个嘴巴子,军代表带头又鼓掌又呼口号,我心里可美啦。从那天起,我就没信过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