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谈歆来了,手上有四百万假币。”如果不与祁煊说明一切,祁煊必定会紧盯假币案不放,他机敏聪慧,完全可以做些别的事为父皇分忧,没有必要要将大把时光花费在假币案上。
“她不过一介布衣,怎会有这么多?”祁煊震惊了。
祁恒道:“她擅长破案,以此为生,挣了不少。”
祁煊问:“大哥惜才,就没有想过把她留在朝廷?”
祁恒叹了叹。“她无心为官,我劝再多也是无用。”
祁煊忽而一笑,眉眼弯了不少:“连大哥都劝不动的人……我倒是很想见见。”
“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。”祁恒道。“关于假币案,你还想问什么?”
“没什么好问的了。”祁煊不傻,一个谈歆身上就有四百万的假币,后面来都城要真币的人,只会越来越多,杨清风供出来的那些钱,不过是刚好补上赋税的漏洞。他握紧了拳,怒道:“杨清风竟然敢瞒着我,他不想活了!”
“他当然想活,可是这世上有种死法,比活着还要恐怖。”祁恒站起身来,走到祁煊身旁,轻轻拍了拍他肩:“你才接触这些没多久,不明白这些很正常。”
“那你说与我听。”祁煊紧紧皱着眉头,极为不满。
祁恒微微低头,看着如他母后如出一辙的容颜,目光里柔和不少:“我当然会说给你听,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祁煊开口。
“一,中午留下来吃饭。二,后面多陪陪母后。”祁恒眼底有几分愧疚,他对得起父皇苦心栽培,配得上臣子一番信任,却独独对不起那个生养他的女人。这些年来,政事越来越多,他越来越忙,陪伴母后的时光也越来越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