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或许卫作然说得没错——眼瞎,心却清明了。
走过一段路程,当即有刑部下官来迎。
“傅大人,请上座。”
“我如今赋闲在家,大人不必客气,今日斩谁?”
“邱囿泽全家。”
傅青淮笑意回落一瞬,不自觉咬牙,“全家?”
“正是,上下连同家奴,共一百九十三人,如今已经过半。”
三人边走,刑部那下官边说:“人多,一早就开始了。”
傅青淮点头,沉默不语。
满门抄斩。
邱囿泽走投无路把所有希望尽付于她,叫她护住家人,但她什么都没做。
现如今每走一步,脚下都如灌铅一般。
忽然她停住脚,“实在是在家闲的没事做,我一个眼瞎之人出来观刑,也是好笑,还是不去了。”
刑部官员却极力相邀,“此回叫邱囿泽留下证词,傅大人功不可没,您就算什么都不做,只要坐在观刑台上就已经足以叫百姓振奋,看见陛下安民之心,感念身在本朝之幸!”
傅青淮拗不过,她若一意孤行反而惹人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