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抬起手,将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处,哑声道:“原来难过的感觉这么难受。”
这份迟来的情绪一点一点地从他心底涌出,逐渐溢满了全部心房,传至四肢百骸,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很难受。
简唯没有说话,这份丧亲之痛她没有办法宽慰,只能站在他的身旁,陪他一起感同身受。
静静地站了好久,他才转过头看向简唯:“我知道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和理由,但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转变过来。”
他说的是他与自己的父母。
虽然覃伯父他们的确有自己的理由,可在覃均泽看来,他的爷爷就是在手术室里去世的,他可以尽量去原谅自己的父母,可是没有办法这么快。
简唯:“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
慢慢来,我陪你。
从墓碑前离开,覃均泽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很多。
虽然轻松了不少,但他也还有别的担忧。
一边给简唯系安全带,他一边问道:“你真的没有对我失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