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鬓微一踌躇,又含笑道:“薛神医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,你看,这么大的风雨,好歹也得吃了饱饭喝了热汤才能走是不?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去。吃完了再走也不迟。”
说罢,也不听夜飞雪的再三推辞,笑着往外走去,走了几步,又转头认真叮嘱她:“薛神医,银衣姑娘现在还在气头上,你可千万别一个人走出去。”
看着绿鬓渐远的背影,夜飞雪的嘴角不知不觉弯起一道弧线,这丫头只怕是少数的站在萧慕白这边的人吧。话也说回来,慕白的母亲也当真奇怪得紧,跟自己的儿子明争暗斗个什么劲,自己的儿子能独当一面不好吗?至于一见儿子交往陌生人就忌惮成这样吗?
推窗向外望去,见天空铅云低垂,雨下得如同密帘一般,天气委实在坏得厉害,夜飞雪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在那儿看书。
忽觉书被人抽去,直把她唬了老大一跳,转头看去,却见萧慕白不知何时竟已坐在她身边,只见他着一件虎纹披风,望着她只是笑。
夜飞雪嗔道:“真是被你吓死,只道冷不丁从哪儿钻出只老虎精来。”萧慕白边笑边脱了披风问道:“可是睡醒了?”他里头穿着一件半新的藏青色盘金袍,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,脚下蹬着小靴,愈发显得蜂腰猿背,丰神朗朗。